【龙族/芬零】花与伏特加
三年前的旧文了，想想还是搬过来啦
时间为龙族三芬零协战回到学院之后
*零在本文中言灵设定由“镜瞳”改变为“时零”。由此带来的阅读不便，请您谅解，谢谢。
“这可是女王的宫殿啊，你们进来的时候都不注意一下有没有忠诚的守卫吗？”芬格尔将为首的入侵者狠狠扑倒再地，就像凶狠的公牛扑向瘦弱的斗牛士，骨骼碎裂的声音让他异常满足，他没有使用过言灵，他这九年来只是在学院的角落里混吃等死，在劣质的红酒里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废柴，现在这个废柴想要杀死这里的所有人，除了房间里的那个女孩。
奶奶的谁说废柴就不能有杀心了？哪怕是废柴也有他想要珍惜的东西的，这些东西存在于他们的脑海里，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陪伴着废柴们度过漫长却没有意义的时光，但这些时光就是废柴们的全部了，是他们废墟般生活中的黄金。
现在有人拿着刀想把废柴们这些美好琐碎的东西砍断，想把他们所剩无几的黄金抢走，废柴们怎能不用双手死死抓住那些刀刃呢？再锋利也不挪动一根手指，任那些鲜血流过自己珍视的黄金。
芬格尔现在不仅抓住了那罪恶的长刀，而且已经将刀身捅进那恶人肮脏的心脏，就像他们原本想对自己做的那样。
废柴师弟和那个面瘫杀胚重要的女孩都不在了，尽管她们之前那么美好，就像花丛中的精灵，但现在小精灵扇着透明的翅膀飞走了，只剩下曾经的幻影在男孩们心里徘徊。
漂亮姑娘光是影子又有什么用呢？你难过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轻声安慰你了，你们再也无法交谈，你甚至连悄悄看着她们的权利也失去了，她们沉睡在你心里，你得不到她们，别人也抢不走。
这种毫无意义的拥有芬格尔一点都不想要，他希望那个总是被自己搭讪的女孩一直都在，自己能够用贱兮兮的语气请她吃饭，即使被拒绝，也能看见她漂亮的眼睛。
芬格尔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哪怕像野狗一样粗鲁地撕咬，也要抢回属于自己的那一根骨头。
“如果你们杀了她，那废柴连轰爆她车轴的机会都没有了，废柴怎么会甘心呢?不甘心的废柴可是很可怕的——他们会把你们的头当成那该死的车轴，婚车上坐着他憧憬的新娘！”他的眼睛里突然流淌着熔岩般的金色，就像灭世大火从他的眼底透出，要把这里的一切黑暗都燃烧殆尽。
然后芬格尔就真的听见了婚车的声音，引擎的轰鸣就像天边传来的惊雷，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妈的他喜欢的妞儿真是太帅了！她不是花丛中的精灵，而是手握刀剑君临天下的女王！
零骑着一辆纯黑的戴维森冲了出来，她穿着漆黑的紧身皮衣裤，几乎就要和车身的颜色融为一体，仿佛这大厅中的一道黑色闪电。她左手握着车把，右手拿着一把HP-35，这是她此时唯一携带的武器，不过这已经足够了，受伤的膝盖不会影响到她使用手枪的效果，而她又确实算一个好枪手。
这位娇小的俄罗斯姑娘驾驶摩托的速度快的惊人，甚至在空气中留下黑色的残影，就像苍鹰俯冲捕捉猎物时那样迅捷。虽然这里作为迎宾厅室已经足够宽敞，可你会在你家的客厅里飙车么？只有疯子才会做这种事情吧？
现在这个漂亮的疯子还在摩托车上对着敌人们开枪！她面无表情地射击，仿佛站在她面前的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们，只是供她练习的靶子。而她的目标是要把靶子射穿，而不仅仅是命中。
她眼瞳里弥漫出金色，金色的中央复杂的纹路缓缓转动，她轻轻哼唱着太古的歌谣，每一个音符都飘渺而空灵，这歌谣却又像某种咒语，女孩每吟唱一句，冰封的脸上杀气便增加一分，最后她将自己完完全全地武装起来，真正的进攻才刚要开始。
这些训练有素的男人们也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紧盯着高速移动的零想要进行反击，譬如一枪打爆这辆戴维森的轮胎，让零和摩托车分开，他们有信心在近战搏斗中赢过这个瘦弱的女孩。
但他们根本无从下手，在这场战斗中，他们能够感受到的有关这个女孩的一切只有她经过自己身后或身侧时吹过的风，然后是子弹带走自己生命时的痛楚，死亡前的瞬间一切都放慢了脚步，就连时间也在脑海里作了短暂的停留，这些濒死的男人们在黑色的阴影中看见了女孩飞扬的头发，就像一匹金色的绸缎在空中舒展开来。
紧接着他们就在这灿烂的绸缎中停止呼吸，死亡的时刻已经来临，丧钟不曾发出悲哀的叹息。
零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冲出来的理由就是把这些属于她的敌人全部杀掉，虽然她知道芬格尔解决这些杂碎也绰绰有余，但她不希望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所以即使膝盖的重伤还未痊愈，她还是出现在了战场，用子弹款待了这些自不量力的入侵者们。
灯光把零的脸庞映得雪白，女孩的眼瞳里金色的潮汐涨落，就像落满黄金的海洋，海水翻涌，似乎要掀起滔天的巨浪，那金色远盛于大厅里的灯光。就是这双奥古森严的眼睛，拖慢了时光流转的轨迹，男人们的一切动作在她面前都像超低帧的动画，一格一格清清楚楚，她骑着摩托在时间的缝隙中飞驰，轻盈得就像一只黑色的雨燕，这只敏捷的雨燕绕着男人们飞舞，最后子弹射穿他们的头颅或者咽喉。零抬起头看向芬格尔，芬格尔立即勇敢地……把头扭了过去，躲开零的目光。
芬格尔默默地收回刚才自己心里的话，贱兮兮地看着女孩的眼睛这项权利别人可以有，但他完全不行……刚才零和他对视的时候，芬格尔感觉自己就像对着两枚超大功率的灯泡，刺眼的光让他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那个……女王你能先把黄金瞳熄灭么，要不然我没办法看着你的眼睛和你说话……它们实在是太亮了……”这句烂话一蹦出来芬格尔就想直抽自己嘴巴，虽然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但刚杀完人的女孩会喜欢听你说她眼睛太亮吗？她的弹匣里还有剩余的子弹吧，说不定那些子弹马上就会从枪口飞出来然后穿透自己的眉心……于是芬格尔连忙结结巴巴补了一句：“但女王你刚才使用时零的时候真是帅得爆表！小弟只有仰视的份！”芬格尔不是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表现得孔武有力帅气逼人……奈何从他嘴里吐出的话只有白烂的份，在离自己中意的妞儿这么近的时候还是这么白烂，好不容易不白烂了妞儿又没看见……简直废柴到令人想哭。
零居然真的就熄灭了自己的黄金瞳，虽然她本身的瞳色也是金色，但是颜色要柔和很多，和她的头发差不多是一个颜色，仿佛淡金的麦穗。她现在又变回了那个安静冷淡的女孩，不过黄金瞳所带来的暴戾的杀气已经消失。零就这么沉默地盯着芬格尔，不，是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目光将芬格尔浑身从上到下扫了个遍，芬格尔不知女王殿下是何等用意，也不敢贸然询问，直到——
“师兄你不废柴，其实你挺能打的。”
零这句简单的话在芬格尔心里掀起滔天巨浪，就快要打翻那条装载着自己全部矜持的小船，他觉得自己几乎快要被这小小的喜悦淹没。
其实自己认真起来……果然不会像别人想的那么差劲吧，连自己喜欢的妹子都夸奖了自己一下，零不会恭维任何人，因为她不需要，能被她恭维的人实在是太少，她对你的赞扬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师兄当然会为了保护漂亮师妹挺身而出！”尽管内心的激动之情都快溢了出来，芬格尔还是假惺惺地继续说烂话。
“但你怎么会来这儿？”零自动过滤了芬格尔的废话。
“我闲得无聊就顺道来看看你啦。”芬格尔嘟嘟囔囔，不情愿地说了实话，他居然还伸手挠了挠头发，果然无论你有多厚脸皮，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也是个心虚的小屁孩。
“可是这里离游泳馆和食堂都很远。”零冷静地给出回答。
原来自己在零心里只是一个每天都去游泳馆看泳装妹子，看饿了就去食堂吃得撑死的猥琐吃货……所以刚才那句让自己荡漾半天的话只是女王对手下小卒的礼节性安慰吧？看你卖命卖得辛苦，口头犒劳一下？
“好吧，我承认我是专门来看你的，还带了礼物，伏特加和花。本来说是买条新裙子什么的……可是那样会被当成猥琐大叔吧。”芬格尔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一个皱巴巴的纸袋递给零，“袋子本来挺平整的，刚刚打架被那些混蛋压坏了。”
零伸手接过，袋子里花纹繁复的酒瓶旁边是一束挺不起眼的小白花，零无声地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份意外的惊喜。
芬格尔居然知道自己喜欢北极罂粟。她很少和别人说起自己这个秘密的爱好，这种洁白的小花总是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广袤冰原上飘落的飞雪，虽然自己总是刻意回避生活在那里的时光，但极寒之地的雪景真的非常美，好像点亮地狱的星辰。
“Level Vodka”，瑞典顶级的伏特加，“你可千万别再拿它们当处理伤口的麻醉剂用了。”芬格尔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自己是个能一掷千金的贵公子，实际上这两瓶昂贵的贵族伏特加让他连啃了一个月食堂最便宜的牛角面包，连曾经自己最鄙夷的猪肘子套餐都不敢要。还坑遍了新闻部所有成员以及废柴师弟的钱包，脸皮厚到让他自己都为之汗颜……
“不会的，谢谢。”零的声音不再冷冰冰的，新宿那场战斗之后，他们俩之间不再算是陌生人了，零对于芬格尔还是很感激的，尽管那场合作的战斗更多的是出于自救，但当时如果芬格尔疏忽一分，他们现在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对话了。
“其实你刚开始骑着摩托冲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赶快上车，然后扔给我一把AS50，你在前面飙车，让我坐在后坐对着追上来的混蛋们扫射！”芬格尔恨不得让时光倒流，他兴奋地搓着双手，想象着那个令他热血沸腾的画面。
“……下次我会试试的。”零不知道芬格尔当时的内心世界居然如此丰富，不愧是独一无二的G级，思维方式都如此独特出众……
“还有下次？！下次师兄直接搬一个M224在门口守着，他们一来，我就把他们轰平！完全用不着师妹你出马！”芬格尔豪气万丈大手一挥，眼中尽是骄傲的神色，仿佛下一波到来的敌人已经被他亲手炸成碎片。
零安静地看着芬格尔眉飞色舞地高谈阔论，全校谁不知道这个窝在卡塞尔九年的师兄终于拿到了毕业证，下周就要去古巴分部报道，开始他的执行生活了呢？新闻部给他们的老大策划了一场热闹的欢送会，庆祝他终于开始了牛逼的新生活。就连恺撒也给芬格尔准备了毕业礼物，虽然每个毕业的学生会成员都会收到这样一份礼物……其实他今天就是来告别的吧？假装不在意地跑过来说一堆烂话，手里却提着贵重的礼物。
零在心里轻轻地对芬格尔说了声再见，这个自认为废柴了九年的师兄终于不会再隐藏自己的实力了，他将受到所有人的认可，和执行部的英雄们并肩战斗。
北美的天空总是一样蓝，无论是列斯群岛还是伊利诺伊州，我们总有一天会在世界的土地上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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